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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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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均堯先還不知曹文俊要把他帶到哪,地方到了,聽著戲園子裏的唱聲,乍才曉得,黑著面不願下車。

這可拗不得他!曹文俊生拉硬拽的,把他拽進了園子裏。今兒晚是青蘭初回登臺唱花旦,曹文俊包了園子邀人來看,這份熱鬧,他陸均堯不湊也得湊!

他知道曹文俊有個捧的小角兒,卻不知就在清水園,他頂不愛來這地兒,不曉得有啥子聽頭。被拽進園子落座,低頭一個勁兒吃瓜子。

曹文俊打後臺出來,瞥他一眼,肩膀撞他,“真氣了?”陸均堯不搭理,曹文俊便笑,“來都來了,聽聽。”

“我耳不聾,不願意聽,還不一樣能聽著!”陸均堯起身要走,給曹文俊按住,“得,得!我不激你,就當給我回面子,成不成?”

不做聲,算是答應,曹文俊“籲”了口氣,心嘆,“真頭倔驢!”

陸均堯心裏不痛快,壓根兒不關心今兒臺上唱得哪出戲,瞧戲臺下一圈看客的癡癡相,心中厭惡,不經意的,給曹文俊碰了下胳膊,“我的人出來了,瞧瞧,如何?”

他給好友面子,嘴角牽出點笑,擡頭往臺上瞧,目光不知落在哪一處,竟停留了。曹文俊心裏有數,笑他方才好一副不樂意,此時不也給迷住了眼,“如何,我說得不假罷?”

陸均堯猛地扭頭,目光要把曹文俊剮了,“臺上唱武小生的,是誰?”曹文俊皺眉,原以為他瞧上了青蘭,不枉自己往日在他面前誇人的些個話,誰想他問個武生!

“我哪曉得!我又不捧這人兒!”眼珠子一轉,他給了陸均堯一下,“你不會瞧上人了罷?”陸均堯不應他,轉頭朝身旁冬福吩咐,“去車裏拿封洋來。”

曹文俊瞧他這幅架勢,心道:“壞了!”斂了性子的豹子,咋忽然轉了性子,壞了壞了。

眼瞧戲要唱完,陸均堯顛顛手中封洋,眼卻一刻沒離了臺上那武小生,問曹文俊:“園子裏送禮,是怎麽個送法?”

指著位夥計,曹文俊道:“交給他,人要便要,不要便退回來。”陸均堯順著他指的瞧,頷首,不過片刻,視線又回了臺上,那武小生。

曹文俊心裏有些慌,總覺得待會兒要出點啥事。眼睜睜瞧那夥計進了後臺又出來,手上封洋怎麽進去的,還怎麽出來!

中指敲椅手,陸均堯低頭瞧兩袋封洋,曹文俊眼尖,給夥計使眼色。陸均堯卻擺了擺手,轉了轉手上墨玉扳指,“把你們班主叫出來。”曹文俊心裏頭一沈,“均堯。”

班主有五十歲,一頭半白黑發,淡藍長衫洗舊了,泛出些慘淡的白,陸均堯上下打量,一笑:“班主養活大個戲班子,不容易。”

季文堂不識得陸均堯,曹文俊卻是識得的,“曹老板,這位是?”話剛撂,一把匣子槍便抵住他腦門,陸均堯嘴角牽出的笑擴大,露出一口白牙,森森然,“在下,陸均堯。”

嚇!季文堂驚出一身冷汗,求救般望向曹文俊,殊不知曹文俊亦是一驚,抓住他的手,笑臉尷尬:“均堯,你這是幹什麽?”

收了槍,陸均堯枉顧四周數十道驚疑目光,慢條斯理坐下,“方才,臺上唱武小生的那位,我得見。”

汗似葉尖懸住的水,被陸均堯一番話生生壓下,順著季文堂後背成股淌下,暈出濕痕,清了清嗓子,他擦去鬢角汗水,“他還在卸妝面。”

“我可以等。”陸均堯把封洋放到季文堂手裏,“勞煩班主了。”青天白日,戲園子裏亮槍,一時堂裏除了曹文俊,亦不剩別人。

“均堯,你……”甭說季文堂給嚇著,他亦嚇得不輕。

“我什麽?”陸均堯瞥他,神色淡淡,“待會兒我會自行回去。”

“你可不要……”曹文俊頓頓,咽下“鬧出人命”四字,陸均堯不耐煩,“說了金盆洗手便是金盆洗手,從前的買賣我不幹,你放心。”

前邊鬧出這麽大動靜,後邊怎麽可能不知道,季懷寅一顆心七上八下,見季文堂進來才稍安心,“爹。”季文堂手一顫,兩袋封洋掉在地上,袋裏碰了個清脆。他掌心全是冷汗,癱在凳旁,“懷寅……”

“嗳。”他著急,聲兒都顫,妝面才卸一半,半是溫暖人面,半是模糊油彩,端盞冷掉的茶放到季文堂嘴邊,慌忙的,茶竟灑去一半,“前邊怎麽了?”

“有位老板,喚你去。”兩行濁淚打季文堂眼眶裏淌出來,季懷寅一楞,誰都曉得去幹什麽。

“班主。”有人出聲,季文堂眼一閉,“他懷裏頭,有……匣槍。”這年頭,死一個人壓根不算事,一個戲班子憑空沒了,也有人,有本事兜得住!

日子再往前,不是沒有邀小生被到宅子裏吃飯的,只是裏邊從沒有季懷寅,他也只是從旁人嘴裏聽來些,道是都還算規矩,他摸不準這人的脾性,天又黑,直到被陸均堯一把從車上抱下來,才覺著不對勁,心裏頭的慌,沒邊沒際了。

直直的,陸均堯過了前院,跨過垂花門,任憑懷裏人怎的掙扭,他一雙手摟著,紋絲不動。

進了北屋,他不掌燈,直接把人往床上扔,解季懷寅衣裳,扒了褲子,一雙手往人腿裏摸。受過苦的手,厚繭子紮人,季懷寅燙得一激靈兒,不知道蹬著哪兒,陸均堯竟退了幾步,低哼了一聲,季懷寅有力氣,他給踹疼了。

陸均堯這人驢一樣的脾氣,就是倔,碰上個乖順的還好,捂著給季懷寅踹中的胸口,生出點兒邪性,把燈掌了,打櫃子裏抽出根繩兒來。

兩人都喘得急,一個是慌的,一個是想的,就這麽在昏暗裏對上了眼,季懷寅往床裏退,陸均堯就近身逮,慌亂中,他又挨了一巴掌。一點勁兒沒省,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疼起,陸均堯一楞,喝了句:“他媽的!”硬是把人拉過來,先把手綁了!

方才沒摸錯,是雙兒。不要命似的,陸均堯管他三七二十一,手掌卡進季懷寅腿根揉,沒什麽章法,就是拿繭子磨,磨得人服了軟,出了水,他才啞聲問:“是不是雛兒?”

季懷寅打小在戲班裏長,雖是撿來養的,卻也得了季文堂十分的護,除了習武功,沒受過這樣的苦,也沒遇過這樣蠻的人,咬著唇不答。

陸均堯不怕他不答,手指頭沾了他穴裏淌出來的水,擠進去兩根,“明兒我便要了班主的命!”說狠話,他不是作假。

手指抽出來,他解了綁手的繩,貼著季懷寅耳朵,“掰開,讓我插進去弄弄。”燙東西貼著季懷寅腿根,他知道是什麽,給陸均堯硬攥了手,手指頭碰著軟燙的肉唇,哆嗦著縮手,“不……”

陸均堯沒閑工夫跟他拉扯,猙獰柱身貼著淌水肉縫蹭了兩把,抵著插了進去。一時,疼得季懷寅直掉眼淚,啞顫著嗓子:“嗚……”眼淚滴在陸均堯肚上。他察覺,才摸人的臉,低頭親季懷寅的嘴,手指摸到肉唇上邊的小肉核,碾著揉。

季懷寅知道這個身子遲早得失在別人手裏,但沒想著是這樣,他連這人的名兒都不知道,就被連皮帶肉嚼碎,給陸均堯吞進了肚子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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